第10章 星河天瀾(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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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星河天瀾(十)
葉孤城十幾歲的時候就能以一人之力，壓南海群劍之光。
這樣的一個人，這樣的一柄劍，和他對戰的時候，分心的下場就唯有“死”之一字而已。
楚星瀾不是第一次見血，不過葉孤城還是用修長的手指把楚星瀾的腦袋撥弄到自己這邊，不讓她去看石觀音的死狀。
其實平心而論，石觀音的死狀不算是猙獰。葉孤城是個講究人，他也不願意弄得鮮血淋漓的，殘忍不殘忍的兩說，主要實在有些臟。
楚星瀾見過的很多死人裏，石觀音居然算是走的……安詳的葉孤城下手太快太利落，絲毫沒有和石觀音廢話。
楚星瀾：“我以為你要和她細數一下為什麽要殺她的。”
葉孤城身量極高，楚星瀾就只到他的胸口，葉孤城撥弄她的腦袋之後，高大的身形就完全擋住了楚星瀾的視線，她想要再看一眼石觀音，哪怕是墊起腳腳都看不到。
葉孤城聽到楚星瀾的話，有點兒疑惑：“有這個必要”
楚星瀾心說這位城主果然特立獨行，絲毫不按照劇本走。她這邊在心裏面小聲碎碎念，葉孤城已經淡聲說道：“沒有必要的，她不會悔過的。”
無論是將曾經恩愛的夫君誘上一條用生命為她鋪路的死路，還是拋棄兩個還年幼的孩子，抑或是這一路欠下的累累血債，石觀音這樣的人，都是絕對不會悔悟的。
這個人本性自私殘忍，所行之事都是出於本心，說她“人性本惡”也並不為過。既然如此，的確也沒有什麽和她浪費口舌的必要。
至於被她迷惑了的龜茲國王，對方也不過是個貪花好|色之人，能夠作出尋找十幾個少女給石觀音當擋箭牌這種事，想也知道不是什麽良善之人。
葉孤城簡直懶得和龜茲王浪費口舌，他甚至不再看一眼被他殺死的石觀音，而是直接問楚星瀾：“我們走”
楚星瀾猛猛點頭，她稍微有點兒心虛的看了一眼城主大人的鞋子。葉孤城的鞋子是上好的雲錦緞面，一雙白靴表面上看起來不染纖塵，不過鞋底就……
除了不能細想的鞋子，葉孤城的劍不僅是剛才從石觀音的眉頭刺入，而且在交戰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要觸碰石觀音的衣服，而石觀音的衣服上也難免要沾染一些……
好好的一個高冷宛若謫仙人的城主，居然和那些汙穢之物聯系了起來，而且罪魁禍首還是自己，楚星瀾尷尬到現在就能用腳趾摳出來一座芭比城堡。
原諒她的惡趣味，在楚星瀾擔任超級英雄預備役的時候，在各色反派之中的風評就挺不好的。
倒不是她有多麽厲害與難纏，主要是被別的超級英雄逮到，也就是挨一頓胖揍的樣子，但是和楚星瀾對上，那可就早老罪嘍。
當然，不是所有的超級英雄都像是蝙蝠俠一樣有絕對的不殺原則，覆仇者聯盟甚至有聯合國賦予的緊急處置權，也就是說緊急情況下，覆仇者聯盟的各位是可以直接處決罪犯的。
因此對於那些超級反派們來說，有些揍一旦挨上，那一輩子也就完了。
但是哪怕是這樣，絕大多數反派也寧願和老一輩的超級英雄打死打生，而並不願意對付那些新生代的超英預備役。
尤其是楚星瀾，這家夥太喜歡想一些“屎尿屁”的陰間招數了，手段又層出不窮，不會讓人死，但是一定會讓人社死。
那些反派們就不明白了，好好的一個小女孩，為什麽對付他們的招數能夠埋汰成那樣。
對此，楚星瀾只能無所謂的表示，反正她是會魔法的，屎尿屁什麽的，殺敵一萬，她最多自損一分吧。這一分是扣在她沒辦法百分百屏蔽嗅覺，以及偶爾會被反派們的窘迫樣子辣到眼睛上。
葉孤城現在還不知道，他撿到的是一只這麽埋汰的小松鼠。他更也不知道，楚星瀾生得這樣一幅單純無害的樣子，一出手卻是雷霆之勢，幾乎就直接給龜茲國打包“滅國”了。
——把人家全部的兵力都送到擁有壓倒性優勢的敵對軍營裏，讓龜茲國王無痛成為孤家寡人，怎麽就不算滅國了呢
如果葉孤城知道的話，可能還是會和龜茲國王稍微廢話兩句，讓他了解一下他寵愛的美人到底有一副怎樣狠毒的心腸，也讓他知道，他會遭此一劫，也並非是什麽無妄之災，而全是罪有應得。
世人都說白雲城主沈默寡言，冷傲無雙，在實際上，葉孤城也是個促狹性子，只是平素都不愛表露罷遼。
龜茲國一戰，楚星瀾和葉孤城力敗石觀音，也算是為江湖除此一害。
他們沒有在沙漠之中過多停留，龜茲國如何，說到底那是需要大齊皇帝操心的事情。
白雲城雄踞海外多年，不理中原俗事，與中原最多的交集也只是經營一些生意，拓展一下業務渠道而已。這座位於沙漠之中的小國未來如何，並不在葉孤城的心上。
葉孤城現在需要真正費心的，是石觀音的兩個孩子的去處。
按照天楓十四郎的想法，他的兩個孩子要從小被送到中原武林世家或者大門派，經年臥底，只為了幫石觀音圖謀以後。
天楓十四郎選定的武林世家是白雲城，一個番邦之人膽敢如此謀算白雲城，葉孤城自然心中惱怒，但是這份惱怒不至於累及兩個沒有長大的孩子。
石觀音的兩個孩子，一個五歲出頭，一個已有十歲歲。
其中，大的那個很是知曉一些人情世故了，生的好看，又尤其嘴甜，在白雲城城主府的這些日子裏，整個白雲城中的婢女侍衛多多少少都對這孩子有些喜歡。
然而正是因為這樣，葉孤城反而對他尤為不待見。
“此子待人不誠，口腹蜜劍，虛偽猶甚。”
葉孤城並不喜歡話人是非，但是在楚星瀾他對這兩個孩子如何評價的時候，他還是如實將自己的看法和楚星瀾說了。
葉孤城十分尊重楚星瀾的意願，走出沙漠之後，楚星瀾的去留葉孤城都沒有要求，只不過現下楚星瀾沒有與他分開的意思，葉孤城便也要提前將一些情況告知，防止她著了別人的道。
在葉孤城看來，單論心眼子，石觀音的大兒子騙楚星瀾八百個來回還帶拐彎兒的，那心眼摳出來都比她沈二斤。
其實楚星瀾也沒有葉孤城想的那麽讓人擔心，她一向信奉一個原則，就是“玩不過你的時候，我就不跟你玩了”。
楚星瀾沒有興趣去和一個被他們殺死的女人的孩子鬥心眼，雖然稚子無辜，但是楚星瀾並不想給自己多惹麻煩。
是的，楚星瀾從來不覺得石觀音是葉孤城一個人的血債。說好了他們兩個人一起背上這條人命，那就是要一起背的。
“以後咱們倆下地獄清算，那就只算你殺了0.5個人，另外0.5記在我賬上。”
楚星瀾這樣和葉孤城說的時候，她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，動作表現得頗為豪邁。只不過提起“殺人”，楚星瀾還是不小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。
這不是楚星瀾第一次殺|人。
緊急情況下，為了避免更多人的傷亡出現，楚星瀾處決一些喪心病狂的反派。
但是她不是被培養出來的殺手，而是被呵護著長大的超級英雄預備役，沒有一個超級英雄能夠平靜地面對別人的鮮血，楚星瀾也不能。
她會因為自己殺死罪犯而一夜一夜的做噩夢，那個時候，被她殺死的人仿佛沒有了罪犯的標簽，而變成了和她一樣有血有肉的人。
楚星瀾從來不覺得殺人是一件輕松的事情，這一點葉孤城能夠看得出來。
所以，當楚星瀾慷慨的說願意為葉孤城承擔一半的人命的時候，白雲城的侍從們都善意的笑了起來，為這份初出茅廬的天真與可愛。
葉孤城卻沒有笑。
他只是定定的望著楚星瀾，輕輕的說了一句“好”。
出了沙漠，他們走過宣威與張掖，這才依稀能夠看見些許綠意，空氣中的水氣越來越濃重，終於不再風沙刮臉的邊陲小城。
葉孤城問楚星瀾:“之後你想去哪裏”
他們的約定是葉孤城負責帶楚星瀾走出沙漠。眼下雖然這座小城裏偶爾會有沙塵天氣，但的確和大漠沒有什麽關系了。
“城主要去哪裏呀”楚星瀾還是打算先聽聽葉孤城的意見。畢竟她主打一個人生地不熟，根本也不認識幾個其他地方。
葉孤城沈吟了一下:“我想送兩個孩子去江南，花家。”
葉孤城無意探討人性，比起一個人本來的性情，他更相信後天教化。
石觀音和天楓十四郎的孩子，抱著那樣不軌的心思來到中原，大的又已經是知事的年紀，如果不妥善處理，說不準以後會為害一方。
但是如果隨意找個人家一塞了事，按照石觀音和天楓十四郎的與人為惡的頻率，恐怕這兩個孩子也活不到長大。
思來想去，葉孤城想到了他父親的一位故交。
楚星瀾:“去江南好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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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孤城十幾歲的時候就能以一人之力，壓南海群劍之光。
這樣的一個人，這樣的一柄劍，和他對戰的時候，分心的下場就唯有“死”之一字而已。
楚星瀾不是第一次見血，不過葉孤城還是用修長的手指把楚星瀾的腦袋撥弄到自己這邊，不讓她去看石觀音的死狀。
其實平心而論，石觀音的死狀不算是猙獰。葉孤城是個講究人，他也不願意弄得鮮血淋漓的，殘忍不殘忍的兩說，主要實在有些臟。
楚星瀾見過的很多死人裏，石觀音居然算是走的……安詳的葉孤城下手太快太利落，絲毫沒有和石觀音廢話。
楚星瀾：“我以為你要和她細數一下為什麽要殺她的。”
葉孤城身量極高，楚星瀾就只到他的胸口，葉孤城撥弄她的腦袋之後，高大的身形就完全擋住了楚星瀾的視線，她想要再看一眼石觀音，哪怕是墊起腳腳都看不到。
葉孤城聽到楚星瀾的話，有點兒疑惑：“有這個必要”
楚星瀾心說這位城主果然特立獨行，絲毫不按照劇本走。她這邊在心裏面小聲碎碎念，葉孤城已經淡聲說道：“沒有必要的，她不會悔過的。”
無論是將曾經恩愛的夫君誘上一條用生命為她鋪路的死路，還是拋棄兩個還年幼的孩子，抑或是這一路欠下的累累血債，石觀音這樣的人，都是絕對不會悔悟的。
這個人本性自私殘忍，所行之事都是出於本心，說她“人性本惡”也並不為過。既然如此，的確也沒有什麽和她浪費口舌的必要。
至於被她迷惑了的龜茲國王，對方也不過是個貪花好|色之人，能夠作出尋找十幾個少女給石觀音當擋箭牌這種事，想也知道不是什麽良善之人。
葉孤城簡直懶得和龜茲王浪費口舌，他甚至不再看一眼被他殺死的石觀音，而是直接問楚星瀾：“我們走”
楚星瀾猛猛點頭，她稍微有點兒心虛的看了一眼城主大人的鞋子。葉孤城的鞋子是上好的雲錦緞面，一雙白靴表面上看起來不染纖塵，不過鞋底就……
除了不能細想的鞋子，葉孤城的劍不僅是剛才從石觀音的眉頭刺入，而且在交戰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要觸碰石觀音的衣服，而石觀音的衣服上也難免要沾染一些……
好好的一個高冷宛若謫仙人的城主，居然和那些汙穢之物聯系了起來，而且罪魁禍首還是自己，楚星瀾尷尬到現在就能用腳趾摳出來一座芭比城堡。
原諒她的惡趣味，在楚星瀾擔任超級英雄預備役的時候，在各色反派之中的風評就挺不好的。
倒不是她有多麽厲害與難纏，主要是被別的超級英雄逮到，也就是挨一頓胖揍的樣子，但是和楚星瀾對上，那可就早老罪嘍。
當然，不是所有的超級英雄都像是蝙蝠俠一樣有絕對的不殺原則，覆仇者聯盟甚至有聯合國賦予的緊急處置權，也就是說緊急情況下，覆仇者聯盟的各位是可以直接處決罪犯的。
因此對於那些超級反派們來說，有些揍一旦挨上，那一輩子也就完了。
但是哪怕是這樣，絕大多數反派也寧願和老一輩的超級英雄打死打生，而並不願意對付那些新生代的超英預備役。
尤其是楚星瀾，這家夥太喜歡想一些“屎尿屁”的陰間招數了，手段又層出不窮，不會讓人死，但是一定會讓人社死。
那些反派們就不明白了，好好的一個小女孩，為什麽對付他們的招數能夠埋汰成那樣。
對此，楚星瀾只能無所謂的表示，反正她是會魔法的，屎尿屁什麽的，殺敵一萬，她最多自損一分吧。這一分是扣在她沒辦法百分百屏蔽嗅覺，以及偶爾會被反派們的窘迫樣子辣到眼睛上。
葉孤城現在還不知道，他撿到的是一只這麽埋汰的小松鼠。他更也不知道，楚星瀾生得這樣一幅單純無害的樣子，一出手卻是雷霆之勢，幾乎就直接給龜茲國打包“滅國”了。
——把人家全部的兵力都送到擁有壓倒性優勢的敵對軍營裏，讓龜茲國王無痛成為孤家寡人，怎麽就不算滅國了呢
如果葉孤城知道的話，可能還是會和龜茲國王稍微廢話兩句，讓他了解一下他寵愛的美人到底有一副怎樣狠毒的心腸，也讓他知道，他會遭此一劫，也並非是什麽無妄之災，而全是罪有應得。
世人都說白雲城主沈默寡言，冷傲無雙，在實際上，葉孤城也是個促狹性子，只是平素都不愛表露罷遼。
龜茲國一戰，楚星瀾和葉孤城力敗石觀音，也算是為江湖除此一害。
他們沒有在沙漠之中過多停留，龜茲國如何，說到底那是需要大齊皇帝操心的事情。
白雲城雄踞海外多年，不理中原俗事，與中原最多的交集也只是經營一些生意，拓展一下業務渠道而已。這座位於沙漠之中的小國未來如何，並不在葉孤城的心上。
葉孤城現在需要真正費心的，是石觀音的兩個孩子的去處。
按照天楓十四郎的想法，他的兩個孩子要從小被送到中原武林世家或者大門派，經年臥底，只為了幫石觀音圖謀以後。
天楓十四郎選定的武林世家是白雲城，一個番邦之人膽敢如此謀算白雲城，葉孤城自然心中惱怒，但是這份惱怒不至於累及兩個沒有長大的孩子。
石觀音的兩個孩子，一個五歲出頭，一個已有十歲歲。
其中，大的那個很是知曉一些人情世故了，生的好看，又尤其嘴甜，在白雲城城主府的這些日子裏，整個白雲城中的婢女侍衛多多少少都對這孩子有些喜歡。
然而正是因為這樣，葉孤城反而對他尤為不待見。
“此子待人不誠，口腹蜜劍，虛偽猶甚。”
葉孤城並不喜歡話人是非，但是在楚星瀾他對這兩個孩子如何評價的時候，他還是如實將自己的看法和楚星瀾說了。
葉孤城十分尊重楚星瀾的意願，走出沙漠之後，楚星瀾的去留葉孤城都沒有要求，只不過現下楚星瀾沒有與他分開的意思，葉孤城便也要提前將一些情況告知，防止她著了別人的道。
在葉孤城看來，單論心眼子，石觀音的大兒子騙楚星瀾八百個來回還帶拐彎兒的，那心眼摳出來都比她沈二斤。
其實楚星瀾也沒有葉孤城想的那麽讓人擔心，她一向信奉一個原則，就是“玩不過你的時候，我就不跟你玩了”。
楚星瀾沒有興趣去和一個被他們殺死的女人的孩子鬥心眼，雖然稚子無辜，但是楚星瀾並不想給自己多惹麻煩。
是的，楚星瀾從來不覺得石觀音是葉孤城一個人的血債。說好了他們兩個人一起背上這條人命，那就是要一起背的。
“以後咱們倆下地獄清算，那就只算你殺了0.5個人，另外0.5記在我賬上。”
楚星瀾這樣和葉孤城說的時候，她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，動作表現得頗為豪邁。只不過提起“殺人”，楚星瀾還是不小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。
這不是楚星瀾第一次殺|人。
緊急情況下，為了避免更多人的傷亡出現，楚星瀾處決一些喪心病狂的反派。
但是她不是被培養出來的殺手，而是被呵護著長大的超級英雄預備役，沒有一個超級英雄能夠平靜地面對別人的鮮血，楚星瀾也不能。
她會因為自己殺死罪犯而一夜一夜的做噩夢，那個時候，被她殺死的人仿佛沒有了罪犯的標簽，而變成了和她一樣有血有肉的人。
楚星瀾從來不覺得殺人是一件輕松的事情，這一點葉孤城能夠看得出來。
所以，當楚星瀾慷慨的說願意為葉孤城承擔一半的人命的時候，白雲城的侍從們都善意的笑了起來，為這份初出茅廬的天真與可愛。
葉孤城卻沒有笑。
他只是定定的望著楚星瀾，輕輕的說了一句“好”。
出了沙漠，他們走過宣威與張掖，這才依稀能夠看見些許綠意，空氣中的水氣越來越濃重，終於不再風沙刮臉的邊陲小城。
葉孤城問楚星瀾:“之後你想去哪裏”
他們的約定是葉孤城負責帶楚星瀾走出沙漠。眼下雖然這座小城裏偶爾會有沙塵天氣，但的確和大漠沒有什麽關系了。
“城主要去哪裏呀”楚星瀾還是打算先聽聽葉孤城的意見。畢竟她主打一個人生地不熟，根本也不認識幾個其他地方。
葉孤城沈吟了一下:“我想送兩個孩子去江南，花家。”
葉孤城無意探討人性，比起一個人本來的性情，他更相信後天教化。
石觀音和天楓十四郎的孩子，抱著那樣不軌的心思來到中原，大的又已經是知事的年紀，如果不妥善處理，說不準以後會為害一方。
但是如果隨意找個人家一塞了事，按照石觀音和天楓十四郎的與人為惡的頻率，恐怕這兩個孩子也活不到長大。
思來想去，葉孤城想到了他父親的一位故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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